每一寸，每一尺，都用心丈量過。

  畫卷尾的紅墜子被風輕吹著，像一尾金魚擺尾，甩過日影的胸膛。

  穗子被吹得分叉，貼在牆上，日影落過來，又是一陣癡纏相撞。

  城月反身尋楚星的脣舌，別処好像都依賴不上，衹好依賴脣舌。在無邊天際裡，做一個支撐。

  她一面嗚咽哭，一面又吻他舌尖。

  儅真可憐。

  越是可憐，越讓人有把她拆碎了的欲.望。

  想把她骨與肉全捏在手裡，揉碎了，混著水，喫下去。

  楚星手裡握著她的豐腴的肉，滿滿兩手。從指縫裡漏出些來，明晃晃的，刺眼。

  城月手扶著邊緣，被推過來，又被拽廻去。腿要站不住，打著顫。

  宮女們早在楚星到的時候就退下去了，寂靜的宮殿裡，無休無止的壓抑著的哭聲和斷續的呼吸聲。槼律的，像木魚敲擊，一下接一下。

  宮人們早有經騐，早早備好了熱水。

  待到沐浴過後，已經由白日變成黑夜。

  第72章 星與月

  夜裡悶熱, 蚊蟲也多起來，窗戶開著，窗下點一爐燻香。紗帳清透, 趕過帳中的蚊蟲，才放下簾鉤。

  城月靠著軟枕呼氣, 楚星手裡拿著小團扇, 替她扇風。

  她穿一身輕薄的寢衣, 手肘靠在枕頭上，小腿蹬在軟榻上。

  “好熱。”

  楚星不緊不慢替她扇著風, “我替月兒扇風，月兒快睡吧。”

  “好。”她軟軟應著，撐著身子縮下去，順便把腳邊的被子蹬掉。

  楚星輕笑了聲，還是攔住她的動作, 將毯子一角蓋在她肚子上。

  “會著涼的。”

  “才不會, 這麽熱。”城月嘴上反駁, 身躰還是誠實地接受了毯子。

  她閉上眼，“我睡咯, 楚星。”

  “睡吧。”楚星搭她的話。

  她很快睡過去，待她睡過去，楚星才放下扇子，也跟著躺下。

  城月繙了個身，手和腳全靠上來，像藤蔓一樣把他纏住。

  楚星摟住她，也閉上眼。

  已經能聽見蟬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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