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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俩个人对视了一眼,秦梦阑率先开口:“哟,董事长回来了。”

  “......你们都在忙什么呢?搞得家里乱七八糟的。”梁军彦忍了忍,到底不能对一个还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乱发脾气。

  秦梦阑摊开双手:“不是我搞的啊,我的行李箱还在家里。”

  说完就跟没瞧见他一样,来去自如得出了别墅大门。

  梁军彦无言以对得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心想这丫头到底哪家的,脾气这么大,装个懂礼貌的样子都懒得装。

  如他所愿,没过过久,夏名慧就完完全全得告诉了他答案。

  梁军彦张了张嘴:“她是秦彐森的侄孙女?”

  夏名慧点了点头。

  “...难怪瞧着眼熟。我记得她妈妈是个小矮子,没想到一眨眼,小矮子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梁军彦忍不住就要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夏名慧扯了扯嘴角,打断他:“董事长,秦教授是通宵了一个晚上跟美国那边沟通的。传递给我们的消息是公子要在美国待上一个月,手术费、住院费什么的大概需要几十万刀。”

  “钱不是问题,要多少给多少。”堵了大半年的心墙,终于等到了拆迁这一天。哪怕花上几个亿,为了儿子他都在所不惜。

  梁军彦想要分享这份畅快愉悦的心情,环顾了一圈却没看到他想分享的人,质问道:“乔春雨人呢?我让她联系秦彐森的,怎么拖到最后让人家小丫头联系上了?她都闲在家里干什么了,没跟着参与吗?!”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给小乔上眼药的机会。夏名慧心里那个得意,但面上却绷得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翻了翻随身本,夏名慧清了清嗓子,添油加醋得报告道:“除夕早上,小乔太太带了几个朋友在汤山泡温泉,下午和三个朋友在度假村里打麻将,晚上又和几个不认识的生意人去了市中心。初一好像也这样,我跟着秦梦阑去找秦教授的时候,托了人告诉她。小乔太太她......没有反应。”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随便抖搂几个“汤山”“晚上”“不认识”这些词出来,就能引得梁军彦浮想联翩。开玩笑,度假村里有温泉。乔春雨却不在家里泡,跟着别人去汤山泡......

  梁军彦已经隐隐怀疑,自己是不是改了名字叫梁军绿了。

  ~~~

  初六这一天秦梦阑在大梁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美国领事馆。搞得很像银行大厅的领事馆大堂里,站了一波等待面签的赴美人士。

  排在她前面的沧桑大叔告诉她:“我的英语好得可以去新东方当老师,帐上存款也够在美国挥霍五六年,但tm面签官就是不让我过。这都第三次了......”

  秦梦阑原本没什么压力的,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拿不到签证,她就不能跟着去美国,不能围观梁成砚眼睛复明的那一天了。

  天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期待“那一天”......

  沧桑大叔诉完苦后告诉了她秘诀:“总结一下啊,这些面签官看得最严格的还是长相。长相猥琐的,来多少次都白来。”

  早说么,秦梦阑拼什么都拼不过人家,除了脑子和脸。

  “当然了,你也可以巴结一下这些面签官。尤其是颜控的女面签官,赞扬一下她的发型啊,唇彩啊,五官啊,pass的机率会高一些。”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前辈的经验确实值得学习。

  坐在厚厚的玻璃墙前,秦梦阑将自己的资料递了过去,紧张得对看了一眼里面的黑人面签官,笑嘻嘻道:“啊,您的唇彩真棒,能告诉我色号吗?”

  黑人面签官接过她的资料,将自己的身子往前挪了挪,露在了她可以看清的范围里,告诉她道:“抱歉,小姑娘,我是个男性黑人,不涂口红。”

  “......”瞬时就悲剧了。

  黑人大叔也是见多识广了,低头看了一眼秦梦阑的资料,开始提问:“你是个学生?”

  “啊,我是。”秦梦阑并拢双腿,双手叠放在腿上,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一脸拘谨得开始答题。

  “去美国干什么呢?”

  “陪我朋友看病。”秦梦阑如实答道。

  黑人大叔有些怀疑:“哦?我觉得中医博大精深,你们完全可以留在中国治疗。”

  早知道说去美国旅游了,秦梦阑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中医结合的效果会更好。我们准备去纽约的nyu医院,那里的眼科专家简森教授、爱德华教授,让我们很有信心。”

  黑人大叔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去美国求医的,资料调查得充沛详细,查不出什么漏洞来。跟着十几分钟又问了几个问题,秦梦阑的英语口语不错,虽然比较法语差了点,但回答得口齿清晰、条理分明,黑人大叔最终留下了她的护照和个人资料。

  秦梦阑欣喜得站起身来,激动得说了好几句谢谢。

  黑人大叔一脸慈祥得看着她,祝福道:“希望你们在美国心想事成。”

  天时,地利,人和,加上钱多,纽约一行自然心想事成。

  梁成砚的眼睛躺在医院里接受了一周的术前准疗,各个专科的专家都推估出了自己领域的手术失败率。

  梁成砚看不见预估报告,秦梦阑看得见。

  俩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躺在床上的身上还流淌着麻醉剂,说话都没有力气:“有希望吗?”

  站在床边的说话掷地有声:“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们都要坚持。”

  躺在床上的人笑了笑:“我觉得,你比我更操心这双眼睛。”

  秦梦阑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书,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梁成砚,心里也不大好受:“我没操心什么。”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秦梦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崩不住,沙哑着嗓子说完了全句:“我就是希望你能看得见。”

  梁成砚完全被她的哭声给镇住了:“...我们商量一下,大过年的,不要哭丧了。”

  其实秦梦阑知道,她不是哭丧,她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