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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 / 2)





  『虽然能够将令咒利用到的方面很有限,但是魔术师的有些东西真的很有用处,现在的话,就算仅仅是从三划令咒中得到的隐约预感,也足以让棘君懂得令咒的力量,以及怎样使用了吧?』

  『令咒蕴含着很强大的力量。』

  我妻夏野眸光暗沉,却心情甜蜜地期待着。

  『无论是谁,都对强大有着飞蛾扑火一般的执着,咒术师也更是执着于将强大的力量攥在手心当棘君体会到令咒加成后能够支配的强大力量之后,也就彻底离不开我了吧?』

  面颊上浮着兴奋的热度,我妻夏野把目光从手心移开,粉瞳微微转动,眼神浅浅地浮在了对面的树荫下咒言师果不其然地又去用恶作剧捉弄一年级的学生了。

  狗卷棘也很清楚自己今天不太对劲。

  原因有大部分是因为那个梦,而至于另外的其实也只能占据很小的部分。

  毕竟令咒的联系也是随着红色纹路的逐渐成型而循序渐进的,并不是突然间的出现,所以他的适应其实还是比较良好,令他纠结的事情,其实也就只有那个清醒梦中出现的场景。

  令咒能够做到很多事情,就比如它所对应的英灵会被圣杯灌输现世的常识,那么同样的,作为master的御主也会接收到相比之下少得可怜但是不容忽视的消息。

  比如说刻在了意识中的令咒使用方法,就算对这方面的知识其实是空白也被直接在脑海中灌注了的古怪情况,比如说模模糊糊中能够感受到夏野和deus的状态,无论是夏野还是deus,给他的感觉都格外一致,同步到了奇怪的地步,又比如说,他就是不知从何而来地知道,他的梦并不是虚幻。

  是夏野的过去?是夏野的将来?是夏野的幻觉?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

  这些想法都很纷乱,但是至少狗卷棘在亲眼见过夏野杀死夏野之后,是绝对没办法做到仿佛无事发生一样的若无其事的(他努力过了,但是熟悉他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要有什么契机,要有什么解释,或者要有什么催化,仅仅是单纯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也可以,但是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是需要确定的在感情中其实称得上有些被动,并且属性确切无疑是秩序善的咒言师,在面对这种冲击的时候,的的确确需要被推一把。

  而至于现在的话他需要做些什么事,能够拉扯开他自己的注意力,又能顺理成章地不会给夏野一种我在躲着你的态度。

  直白点说,他需要恶作剧冷静一下。

  海带!

  银发的咒言师状似无辜地睁着双眼,蹲在小媳妇一样缩在树荫下的吉野顺平面前,伸出左手,示意这个话少声音也小的学弟握上来。

  唉?狗卷前辈?

  怎,怎么回事?是要拉他站起来吗?还是说狗卷前辈只是和他表示友好?因为不理解狗卷前辈的饭团语所以根本不知道前辈究竟是什么意思,吉野顺平简直要纠结死了。

  四下环顾一下,发现自己的小伙伴们也没有给他解围的想法,甚至吉野顺平战战兢兢地抬了下头,还看到了对面的我妻夏野一副想让棘君等多久啊你这具死尸冒着黑气笑眯眯的模样,然后才猛地一个激灵,迟疑又犹豫地握了上去。

  那,那个,我我咦啊啊啊啊啊!!!

  手掌握上去的一瞬间,察觉到的并不是人类肌肤的温热感觉,而是触感古怪冷硬的橡胶质感,吉野顺平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状况,然后就在懵逼中看到蹲在他面前的银发学长突然把左臂向后一撤,袖筒和他抓着的这截手臂彻底分离了。

  虽然经常看恐怖片,不过因为对自己的学长其实没有心理防备,被恶作剧还是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吉野顺平跟着尾调就蒙的上扬跑偏,被吓得忍不住向后坐去,手里还攥着这一截断臂,额头上瞬间就蒙上了一层冷汗。

  鲑鱼!

  看到自己的恶作剧大成功,狗卷棘心情上扬地弯了弯眼角,然后才把自己的左手从缩进去的袖筒里伸出来,大大方方地在被吓到了的后背面前晃了晃:

  大芥!腌鱼子!

  并不是真正的断手,只是一个塑胶手臂而已!

  这算得上一个非常成功的恶作剧,能够把阅尽无数恐怖片的吉野顺平吓到,狗卷棘觉得这成就感能让他今天多吃一个金枪鱼蛋黄酱饭团只不过掩在衣领下的嘴角还没彻底牵起来,他就突然神色一愣,然后猛的回过了头。

  瞬间冲着那个位置投过去视线的也不止他一个,事实上,能够感知到咒力的所有人,都在那一刹那猛的表情一紧,朝着突然爆发出庞大扭曲咒力的方向看去。

  是我妻夏野。

  我妻夏野此时怔怔地愣在原地,神情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恍惚,周身的咒力不受控制地以辐射状态蔓延,甚至连deus都在身后扭曲的空气里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身影,并且与往常经过了压制的状态完全不同。

  以往的deus,都是经过了收敛咒力之后才被放出来的,无论是负责训练,还是帮助伏黑惠熟悉领域,都已经把漆黑不详咒力的威慑性降到其他人能够接受的程度,但是此刻不同。

  此刻的deus,连着咒力的威慑性都没有控制,似乎已经濒临失控。

  棘君的手臂?

  粉瞳里混混沌沌的,我妻夏野的目光此刻也没什么明确的落点,只是盯着咒言师还没伸出手臂的袖筒看着,好像梦游被叫住,又好像见到了什么能够给予精神极大冲击的景象。

  发生什么事了?

  『奇怪。』

  我妻夏野浑浑噩噩地心想。

  『很奇怪,根本控制不住的情绪,棘君的手臂断掉了吗?』

  『棘君的手臂不能断掉。』

  『棘君的手臂棘君的手臂如果棘君的手臂断掉了的话,之后会』

  『会发生什么呢?』

  我妻夏野想不起来了。

  『没有记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看到过。』

  『染血的喇叭,鲜血,老旧的黄色长条符咒布条,和棘君没有左臂的样子。』

  ***

  当天的训练以我妻夏野濒临失控而中止,狗卷棘似乎也意识到了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夏野对于他失去手臂这一状态的过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