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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1 / 2)





  袁筠郎的手点了点他面前的书本,手指修长,在光下白的能反光。

  尤斯图把书本往自己跟前拉了拉:这就写这就写。

  自从他说让袁筠郎教他学习之后,他们已经在图书馆泡了一周了。

  似是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袁筠郎起身:我去买点喝的。

  我也要........

  你先把题做完。

  去字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了回来。

  尤斯图有笔在那道题上戳来戳去,还把题目里的文字中凡是封闭的小块全涂成了黑色。

  以至于在袁筠郎在看到这道题的题目的时候又皱了皱眉。

  尤斯图则嘻嘻哈哈,说要是学生时代没这么做过就是是青春不完整,硬是逼着袁筠郎也涂黑了一道题。

  柠檬汽水外壁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雾,一道题目讲完,汽水和桌子接触的部分已经画出了个圆。

  为什么这道题这么做啊?尤斯图下巴磕在桌子上,手臂伸长举着题目纳闷。

  没人理他。

  尤斯图胳膊向上,册子搭在了头顶上,像个会跳出小鸟的挂钟。

  你们学霸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想知道吗?

  尤斯图坐直,使劲点头:想想想!

  想就先把题做完。

  尤斯图像一滩史莱姆又软在了桌子上。

  做这些题又买不了菜,还要降低我的辛福感。

  尤斯图集中不了注意力的时候就爱没话找话。

  但能造机甲。袁筠郎认真地说道。

  我又不想造机甲!尤斯图喝了口柠檬汽水,开机甲也比造机甲好玩啊,你看那些机甲工程师,一个二个脸上头上都是机油的,哪会有Omega喜欢!

  联邦有很多Omega都很崇拜机甲工程师。

  我们这是帝国,不是联邦。

  帝国也有很多。

  行行行。尤斯图和学霸较真就是自讨苦吃,我学我学行了吧。

  袁筠郎没什么表情:是给你学不是给我学。

  尤斯图满口答应,手下一个C写完,笔还向上翘了起来,他觉得十分有范。

  操场上有追逐打闹的学生,桌脚边掉下的橡皮被邻桌拾起,时光在这一刻都显得暖意融融。

  马上就要毕业了。

  尤斯图看着窗外的夏末成荫的树喃喃道。

  嗯。袁筠郎还在看他那本《机甲系统学》。

  毕业之后还能经常见面吗?

  袁筠郎准备翻页的手放了回去:机甲班毕业都是进机甲部的。

  但是不是一个部门的话应该不常见面的吧。尤斯图说道,机甲部也不小啊。

  我知道班上的萨尔匹要去机甲工程组,于任闵要去设备维护组,他们说和机甲部本部训练都不在一个区的,平时压根见不到。

  你要去哪?

  我啊.....尤斯图想了想,应该就是最普通的机甲部?我想上战场。

  难得的,不是尤斯图一直在问东问西。

  这回换袁筠郎问了他问题。

  为什么想上战场?

  为了帝国的荣光!尤斯图突然装腔道,随后就笑了笑,其实倒也没那么高尚。

  因为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里面的主角和我一样没爹没妈,他也选择当了军人,还得到了重用,你知道为什么他能受到重用吗?

  袁筠郎很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长官说,这样没亲人没朋友的人在这世上留下的东西不多,没什么牵绊自然上战场更加勇猛。

  难道不是有牵绊才会更加勇猛么?因为胜利了才能回去见到家人。

  不,那样不一定需要胜利。尤斯图摇摇头,好像就是故事中的长官那样,逃兵也可以见到家人。

  尤斯图的侧脸被夕阳照着,瞳孔在光下显出通透的晶体感:没有牵绊的人永远不会成为逃兵。

  医生有说吗?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尤斯图看着袁筠郎拿着病历本,凑上前关心道。

  还不确定。袁筠郎稍稍握紧了手里的病历本,不过我母亲托朋友找到了治疗我的病的特效药,等药到了就不需要你的信息素了。

  那还挺好啊,这样毕业之后也不需要我天天跟着你给你信息素了。尤斯图好像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他抬手在后颈上揉了揉:正好让它能放个假。

  不过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什么还会需要Alpha的信息素?我以前都没见过。

  医学上还没命名。

  尤斯图卧槽了一声:那你岂不是得了什么特别罕见的疾病!

  他凑近袁筠郎,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动物:那你会不会被抓去做什么实验啊!

  袁筠郎煞有其事地说道:有可能。

  我要是哪天突然消失了可能就是被抓去做实验了。

  尤斯图认真记下:好的好的,到时候一定报警。

  不得不说,尤斯图真的很好骗。

  尤斯图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好像就是从上次袁筠郎去医院检查完回来之后。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图书馆上自习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他除了对面坐了个袁筠郎,旁边也多了个人。

  路昱昱,你要是有不会的直接问我就可以。袁筠郎对她说道。

  路昱昱点点头,从粉色书包里拿出了套着精美书皮的课本和其余一大堆东西。

  Omega真的好麻烦啊,她一个人的东西就能摆满大半个桌子,尤斯图腹诽。

  笔袋,课本,参考书一个不少,铅笔,钢笔,水彩笔应有尽有。

  而且她那书包好像是个无底洞,东西拿都拿不完。

  还有什么点点胶。

  要把袁筠郎写给她的题用美工防割手小剪刀剪下来,再用长得像改正带一样的胶布,尤斯图姑且称它是胶布,其实就是路昱昱纠正他的点点胶,再粘到本子上。

  尤斯图觉得那点点胶真的很鸡肋,直接用胶水沾不好吗,而且为什么还要粘,直接对折夹书里不就完事了。

  他从自己书包的某个犄角旮旯里搜出来一支笔,咬掉笔帽,在书上涂涂画画。

  好巧不巧就今天这支陪伴他走过一个多学期的笔英勇就义,没墨了。

  他对着光看了半天,确定那笔杆里是一点墨都没有了。

  而后他余光就看到旁边递过来个东西。

  尤斯图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虽然Omega讲究得有点过了头,但不得不说,这笔是真的好用,比他那五块钱三支的笔好用一百倍。

  如果可以,其实他还挺想问问路昱昱这笔是在哪买的。

  但是莫名地,这朵交际花没有问出口。

  尤斯图这两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但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在图书馆门口踢石子,一脚踹飞一个,远远地落在了另一个人脚边。

  目光上移,穿着校服的袁筠郎正低头看着飞到他脚边的石子。

  今天路昱昱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