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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2)





  如果你能早些有正确的认知的话,或许还有那个机会。谢昱没好气道,而现在,我的双腿显然能够支持我独立行走到卫生间。

  无奈的放开起床气一如既往的爱人,陆焚重新闭上眼倒回床上。

  他开始梳理昨晚突然涌现进脑海里的庞大记忆。

  没有断层的,完整的记忆。

  地府众鬼神封掉陆焚记忆的原意是想让陆焚重新的,以一个人类的身份体验一次人类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改改那种任性嚣张无法无天的行事风格结果没想到这只猫投胎也那么不同寻常。

  更没想到陆焚将谢昱交给白无常谢必安送去阳间前将自己所有的记忆存了备份尽数融进了谢昱的魂魄里。

  在谢昱的脚踝处留下了一朵暗红色的、代表着两人初见的彼岸花。

  对于陆焚而言这不只是一份记忆,而是他所有的依仗与力量。

  这种做法放在只信任自己武力的陆焚身上就显得十分离奇且令人震惊。

  谢昱并没有在浴室停留太多时间,当他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陆焚的视线在谢昱身上黏糊了一圈,不服气地小声嘟囔:我决定收回昨晚的某项称赞。

  谢昱没反应过来这冷不丁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看向陆焚的时候耳边的发丝还在向下滴落着水珠。

  你的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陆焚把自己埋进枕头里生闷气。

  谢昱:

  这猫不能要了,扔了吧。

  扣扣扣。

  有分寸的三下叩门声响起,陆焚揉了揉太阳穴,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谢昱放下脖子上的毛巾,把随便套了衣服就要去开门的陆焚拽回来,翻了个白眼:干什么?

  ?开门啊。陆焚不明所以。

  谢昱的唇角微动,硬是把涌到嘴边的讽刺咽了回去,过了十几秒才咬牙切齿道:陆焚,把你脑子里的废料倒一倒,你确定这里适合进行一场会客谈话?

  陆焚环视了一圈堪称狼藉的房间,没有收拾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套房沙发上的防尘罩被抓得皱皱巴巴,带着可疑的痕迹。

  他动了动鼻子,终于分辨出房间里还未散去的某种味道。

  来的应该是孟轲那边的人。谢昱早在昨天晚上登记的时候就注意到前台工作人员刻意留心的举动。

  事实上应该说早在他们买机票的时候,估计就已经有一批人在敦煌机场眼巴巴等着。

  陆焚一向很能歪着抓重点:所以你昨天不入住酒店其实是因为这个?

  谢昱露出一个假笑:难道你真以为杨和平绕了一大圈给你办了身份证就是为了让我们两个开房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陆行,我不行。我再也不开了孩子改了一早上了[双眼无神]剩下的真的都是剧情了,求求了,放我出去吧呜呜呜呜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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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Ultimate 5瓶;

  46.韩磊靖

  两人上了来人的车, 一路向西开到了大柴旦。

  那开车的上半身是贴身的黑色背心,外面罩着一件风雪衣,袖口和裤腿都扎紧收好, 脚下穿着高山靴, 始终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没有与谢昱有一丝一毫的视线接触。

  那来接洽谢昱二人的是个矮个子的男人,逢人便笑, 一团和气, 直到上车前还在和谢昱掰扯闲聊这两天敦煌的天气, 顺带打趣着谢昱和陆焚选择来敦煌旅游绝对是不虚此行的决定。

  一路上看似说了不少, 实际没有一句不是废话, 直到车开出去二十多分钟,谢昱甚至连这人叫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两人性格迥异,身上却都带着一种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硝烟气息, 透着冷硬果敢的刚毅。

  谢昱不用点开生死簿都能猜到这两个男人的身份。

  毕竟印象里那个会带着他满院子追猫撵狗,会把小小的他架在脖子上出门遛弯的男人, 身上内敛着那这两个男人一样的气息。

  韩磊靖。

  谢昱再次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是他曾经在和哥哥捉迷藏的时候躲进衣柜里睡着, 半梦半醒的时候偷听到父亲与母亲的谈话,那个时候父亲刚回家没多久, 他对母亲说,如果有一天他断了联系, 除非有一个叫做韩磊靖的男人来找她们告诉她们天亮了,除此之外, 不管是谁上门,都让母亲咬死从来不认识他这个人。

  谢昱在升职判官的第一个晚上,查的就是这个名字。

  但是人间之大, 同名千万,谢昱只有一个没有任何指代的名字,根本无法在众多的【韩磊靖】中准确的锁定他真正要找的人。

  结果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杨和平将这个人的线索送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要和这些多疑且谨慎的特殊职业人员打交道,所以杨和平才会用法子给了陆焚一个身份

  这还真是一份了不得的谢礼。

  谢昱想到那条短信和孟轲斯辰二人再也打不通的电话,表情微沉。

  但为什么,要将与这件事没有丝毫瓜葛的孟轲斯辰也牵扯进来?

  陆焚坐在谢昱的旁边,他没有抗议谢昱对他的忽略,反而盯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眼神忽明忽暗。

  到了。开车的男人将车稳稳当当停在了某处看上去像是饭馆的小二楼前,转过头来。

  那矮个子的男人看着车窗外的小二楼,打开安全带的动作顿了顿,最终还是下了车。

  谢昱最后一个下车,刚要关门,就听到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低声说了句:谢顾问,有劳。

  谢昱扶着车门的手停顿了一下,无声地关上了车门。

  在没有了解到事情来龙去脉之前,他不会、也没有资格给出任何承诺。

  ***

  小二楼的一层就是普普通通的饭店,或许是不在饭点,也或许是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店里只有一个伙计和柜台后面点计算器的老板娘。

  矮个子男人径直带着谢昱和陆焚拐进后院顺着暗处的狭窄楼梯上了二楼。

  当地的小二层多数都是一楼做生意二楼自住,楼上的走廊栏杆处还挂着半干未干的床单被罩,小孩子的衣服随风在铁丝绳上晃啊晃。

  男人停在走廊处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了门口对着谢昱笑了笑,指了指里面。

  房间里只有盘膝坐在正中央的斯辰。

  他的脸色很苍白,带着一种类似失血过多的虚弱感。

  谢昱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